如果這就是愛情
高二(21)班徐一冉
一場雷雨,一場夢。夢醒之后,一切成空。
――題記
合上書。
仰頭,發(fā)現(xiàn)天上的星星也在對我慘白的笑著。
耳邊傳來陣陣?yán)茁暋?/SPAN>
而我的心意如也一般黑,夜一般重。
悲劇的初始,往往是一個并不動人的錯誤:富家少爺在空虛無聊的生活中,與家中女仆墜入愛河。
這是一個灰姑娘的唯美故事,可這畢竟在中國,可這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之間的愛,在這樣養(yǎng)一個黑暗的社會背景下,灰姑娘的煙囪永遠(yuǎn)不會有魔法師,正如王子手中的水晶鞋,永遠(yuǎn)找不到他真正的主人。
有些事情是凹凸有致的碑銘,關(guān)于愛或者恨,如同暮春時節(jié)漫山遍野的山花爛漫,在寂寞的孤單美感中蔓延。
《雷雨》就是這樣一個用時代的刀筆刻出來的碑銘。
在這樣他一個被稱為鬧劇的事件里,周樸園無疑是中心矛盾的焦點(diǎn),年輕時的他深愛著侍萍,可歲月讓他的愛發(fā)生了扭曲。他口口聲聲道他是一個有情有意的君子,其實哪里有什么情呢?即使曾經(jīng)有過,那也在三十年的時光中消失殆盡了。他如今的一切的一切――包括他給侍萍的那五千大洋,承諾保管她的生活開支,要他們永遠(yuǎn)不要再踏入周家的大門,全都是為了他自己。對他而言,愛情早已是漫長生命中的一點(diǎn)作料,可有可無,如夢一般不切實際。
這個資本家的代表,早已在商界的“熏陶”下血肉模糊,面目全非,不成人形。
一如他那點(diǎn)可憐的愛情。
魯侍萍,這個悲劇的核心承受者,也許當(dāng)初遇見樸園對她來說,就是一個錯誤。遇到他是,她尚是一張白紙,他不過在只是那個寫了一個字,她卻給了一生的情動。這個苦不言堪的女人,一次錯誤的邂逅,卻讓她花了一生的精力去忘記,去與想念與希望玩一場必輸?shù)馁€局,賭上醫(yī)生的情動。
侍萍啊!既然你如此痛苦,有何苦沉溺、深陷其中呢你為何要將這一生的苦難歸列于命運(yùn)?歸結(jié)于看不見摸不著的命運(yùn)之間?叨嘮著如何苦如何凄慘,緊緊抓住那頁紅色的恨意,執(zhí)拗的不愿意放手。難道這就是你生命的價值所在――堂堂正正的對峙,然后瀟瀟灑灑的揚(yáng)土離去,總比力得自己于他人身下要舒暢。不是么?
繁漪,這個在封建禮教下苦苦掙扎的女人,性格中有一股不可抑制的“蠻勁”。這使她能夠忽然做出不顧一切的決定。
他愛妻人來像火一樣熱烈,恨起來又像火一樣把人燃燒,而他的外表是沉靜的,就像秋天的落葉輕輕的落在你身旁。
可繁漪是憂郁的,郁積的火燃燒著她,他完全可以遠(yuǎn)離這個悲劇,可他卻為了愛與恨――這個亙古的矛盾,也躍進(jìn)了這個深淵。
繁漪,柔弱又堅強(qiáng),像水一樣,水至柔,柔腸百結(jié),但也可以穿石;
繁漪,是孤獨(dú)的,雖然石穿,可石穿后就無所謂水,因為水已經(jīng)沒了依靠;
繁漪是可悲的,水執(zhí)著的用一生來敲打石頭,可力盡了終生,也只能穿出一線小洞,最終也無力改變石頭;
繁漪是可憐的,因為冷冷的水永遠(yuǎn)不會給繁漪帶來愛的溫暖;
繁漪是悲壯的,水滴石穿后即粉身碎骨,又如繁漪終究鳳凰涅磐。
周沖,周萍,四鳳,魯大海,這四個青年,對待命運(yùn)反抗過,掙扎過,可到頭來,他們還是敗給了命運(yùn)。
他們像是夢里模糊不清的囈語,卻配上了清晰的伴奏,像是站在喧囂的火車站那些吹笛子的人,他們站在喧囂里面把黃昏吹成了安靜,把安靜吹成了飛鳥,把時光吹成了過往,把過往吹成了回憶。
這個夏天,所有的悲劇都將在命運(yùn)的大屏幕上演,也最終會消失在大屏幕上。
他們憑少年的血性支持下來的全部不妥協(xié)的夢想,在這一夜就成片地倒下去了,如同潰不成軍的戰(zhàn)場,血流成河,慘不忍睹。
三十年的漫漫時光,三十年的愛恨糾葛,三十年的淚與鮮血鑄就了一場悲天動地的雷雨。淚雨下沖刷的是中國封建社會吃人的禮教傳統(tǒng),是劇中人痛苦與矛盾交織的情情仇仇,是命運(yùn)之神獰笑的薄薄嘴角。
這不僅是一個故事,這是一個時代所鑄造的暴風(fēng)驟雨,風(fēng)雨之下,世間一切罪惡丑陋原形畢露,無處藏身。
沒有什么愛能穿越著無限悠長的時間,沒有什么事能真正到達(dá)永恒。
人生如夢。
夢里淚雨滂沱。
夢醒之后自己的人生好要自己勇敢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