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突發(fā)事件
江蘇省東臺中學 高二(7)班 凌琳 224200
世間萬物,總是瞬息萬變,渺小的人類無法預(yù)料到下一秒又會發(fā)生什么。就這樣,諸多的突發(fā)事件總在一幕幕地上映——
『第一幕:血』
·時間:公元2006年5月27日
·地點:本地某小學籃球場處
兒時,我只是活潑,頑皮。
那天,在籃球場上,快樂地微笑著奔跑的那個小丫頭,是我。微風撩著耳邊的碎發(fā),我玩弄著手里的籃球,一群和我一樣的孩子都在這不大的球場上,鬧著、瘋著。陽光溫柔地撫摸著我們的小腦袋,蓬松的頭發(fā)反射出的光,是金色的。球場上的一切都來得那樣和諧。
忽然,哨聲響起,我匆匆歸還籃球,然后,以同樣的姿勢跑去集隊。在這么美好的下午,我絲毫不能感覺到危險正一點一點向我逼近??蔀?zāi)難照樣,是來了,毫無征兆的,像魔爪一樣,緩緩向我伸過來。
腳下那一塊凸出的石頭,使我瞬間失去了平衡。我伸出手,在空中攪動著,試圖想找到一個安全的平衡點??墒?,遲了,就在我意識到腳下那塊真實存在的石頭時,我的身子早已前傾,最終,不偏不倚地趴倒在正前方。
我堅強地站起來,拍拍腿上的灰塵,“這種小小的碰撞,對我來說,沒什么大不了的?!币幌虼蟠筮诌值奈易晕野参康健N衣痉€(wěn),直覺告訴我,有人正盯著自己,我緩緩抬起頭,迎來的,是一張張驚詫的面容。下意識地笑了笑,卻發(fā)現(xiàn)嘴乎被什么扯住了。我伸出手,濕的,再看看手,紅的。而地面,早已被這種液體染紅了一小片,清醒的大腦告訴我,那是——血。
年幼的我被嚇得失去理智,癱坐在地上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,剛剛那股大無畏精神也算是跑到九霄云外了吧!
兒時的我,面對突發(fā)事件,只是手足無措。
『第二幕:雨』
·時間:公元2008年7月24日
·地點:家旁小公園中
青春,我卻是細膩,傷感。
那天,和往常一樣,我邁著悠閑的步伐,哼著小調(diào),為的只是,去看我瘋狂地熱愛著的花兒們。燦爛的陽光灑在她們?nèi)彳浀闹w上,她們嫵媚地伸展著各自的膀臂,好一派生機!我安心地離去,心被快樂充塞得滿滿的。
可這夏天的天氣,比小孩的臉還善變。我到家剛剛靠到沙發(fā),外面已是雷聲大起,風雨交加,我立刻跳了起來,順手拿了把傘,拍上門便飛快地奔向離開不到半小時的公園。依舊在那個地方,我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——七零八落、七倒八歪的花枝,散了一地、無力的花瓣。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詞是殘花敗葉。
我直直地站在那里,握著未曾來得及打開的傘。雨水順著發(fā)絲,滑過臉頰,最終滴落在滿地的花瓣上。
許久,我蹲下身子,一片一片地撿起地上的花瓣。雨依舊在下,我撐開傘,擋在花兒上,好讓她們暫時避一避這肆意的摧殘。忽然,有一滴液體砸在花瓣上,她本能地一傾,我伸出手,拭了拭眼角,已不知那是雨還是淚,或者是它們的混合物。
青春的我,面對突發(fā)事件,卻是縱然落淚。
『第三幕:亡』
·時間:公元2010年×月×日
·地點:本地某公路上
此時,我學會思考,淡然。
那天,第四節(jié)課,空氣沉悶著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歷史老師在講臺上講述著什么事情,只見他的嘴一張一合,臉上的表情甚是惋惜。半晌,我才回過神來。弄明白他說的什么后,只覺得腦袋“嗡”地一聲轟開了?!叭ナ溃俊蔽覒岩傻叵?,“那不就等于‘死亡’么?應(yīng)該沒這么悲哀吧,或許還能救活呢?”
中午,回到家,另一只腳還未跨過門檻,就聽到媽媽在廚房里喊著告訴我,她親眼看到的車禍,和歷史老師說的,完全沒有出入。媽還說了,那孩子的半邊臉被鮮紅的血染著,腦漿都撞出來了,被確定是當場死亡。呃,終于,我相信了,接受了這可怕的事實。
坐在飯桌邊,咬著筷子,久久咽不下含在嘴里的米粒。“如果,她速度不那么快,是不是就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?如果,司機看到后面的人,是不是就不會量成這個悲劇?如果,早三十秒或遲三十秒從家里出發(fā),是不是什么事都不會發(fā)生了?如果……”板著臉,沉痛地想著,“可是,世上哪有這么多的‘如果’?我們要做的,是從中吸取教訓。”
此時的我,面對突發(fā)事件,多了一份思考,一份淡然。
世間萬物,依舊是瞬息萬變,渺小的人類依舊無法預(yù)料到下一秒又會發(fā)生什么。諸多的突發(fā)事件依舊在一幕幕地上映。
可不同的是,隨著時間的推移,年齡的增長,我面對突發(fā)事件的態(tài)度卻不同了。應(yīng)付著各種突發(fā)事件,感覺到,自己在成長?;蛟S,在悲傷背后,我們應(yīng)當學會一些東西——無論怎樣,淡定就好;不管什么,學會思考。所謂的“前車覆,后車鑒?!睉?yīng)該就是告訴我們這個道理的吧。
其實,正確面對突發(fā)事件,也是一種收獲。 指導老師:鄭如芹